一时,冲动
一时,冲动第一集
君已去,心已死。
雨凄凄,泪纷纷。
悔矣,恨矣。
永无相见!阴阳相隔!
作为一个小仙童,我的职业就是每天给我师傅端茶倒水,我就好奇了。明明有侍女为什么要叫我,他明明就知道我是来拜师学艺的。
说真哒,我每天除了给我师傅清理那个菜园子,似乎没什么好做的。
哦不!每天还要偷偷摸摸的在师傅窗外偷偷看他沐浴,在偷偷画下来拿去卖钱。
师傅是白麓山的一位仙人,每一个达官贵人都希望能见到他一面,可是师傅从不见他们,也就唯独我能见。【还是满庆幸的】
我作为白麓山上唯一的一位拜在岚玄门下的弟子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我的师傅,好像我从认识他开始就是了。
我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——舞殇。
我就好奇了,为什么会是舞殇,师傅也没有和我讲。
岚玄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,我看着他,为什么他每天都晒太阳还不会黑。
看着他的睡颜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。一头天生的魅蓝色发丝邪气的飘扬在头上,英气的剑眉下,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些许笑意,温煦如风。两片薄薄的嘴唇,性感又不失高雅,邪魅与温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他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一起,令人忍不住叹息……
清澈明亮大眼眸,泛着迷人的浅灰色,堪称完美的五官无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,轻轻勾起嘴角,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房,让人无法抗拒.如同天使般的温柔,纯净,使在他身边的人都变的柔和,温暖
他肤色白皙,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,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!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,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,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,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!
如丝,如柔曼,如天使的羽翼,银色的发在空中飞舞,额前刘海轻轻颤动,就好似一个婴儿不满的蠕动一般。如水,如天空,如夜空的繁星,清澈的眸荡漾着层层水波,柔和的好似要把人融化一般,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似一只欲飞的蝶轻轻扑打着,俊美的容颜天然而成,弯起的唇角如月一般,笑容倾城,好像要把人狠狠地融入,不容离开……
“小舞,口水流下来了”岚玄的声音响起,令我回神。
我看着他其实按道理来说岚玄长的不错,声音也格外好听,为什么他还是个光棍。
我拿着扫把“师傅,我都扫了几年的地了,你什么时候教我仙术”。
岚玄翻了个身,慢悠悠说道:“不急不急,凡事慢慢来”。
突然有个瞬间想把他给揍成猪头。
“小舞,这个想法不错,今天就是猪头肉”。岚玄缓缓开口!
我真是想哭来了,明明知道他会读心,我还想这个干什么。明明是一个道士还吃荤的,什么鬼嘛。
岚玄又翻身看着我,突然一股寒意来了。
“小舞,我们不是道士,不必理会那些凡人的规矩,不过你怎么喜欢,那就为师准你三个月不准沾荤,不用太感谢为师”。
纳尼,不要啊,我看着岚玄,他一脸笑意看着我,我知道他是真的会这么做。
一脸凑过去:“师傅,你忍心么。忍心让你最可爱的徒儿不吃肉么。你看我最近都瘦了”。
为了表示自己瘦了,还更加凑过去让他看的更清楚,一双大手在我脸上捏了捏。
岚玄噗嗤一笑:“小舞,你的脸似乎又大了一点。”
立马囧了!师傅何必呢!
何必说真话
我舞殇,是岚玄座下唯一的弟子,我是一个琵琶精,我会弹奏出世界第二的曲子,你们会问了,第一是谁,第一就是我的死对头古筝,她一曲凤求凰轰动全球,她就出名了,而我现在还只能弹一些普通的曲子。
在师傅身边呆了有一百年的时间了,他居然每天就是下下棋,钓钓鱼晒晒太阳,只要我每次打算弹曲的时候,师傅都要出来阻止我,说什么我污染了他的耳朵。
心痛。
一时,冲动第二集
话音落地,他整个人化作虚影,霎那之间就出现在了鳐鳐身侧。
手中的那枝红梅,宛若出鞘利剑,看似随意地抽打在侍卫身上,力道之大,却令那两名侍卫痛呼一声,纷纷撒手后退。
少年把鳐鳐搂在怀里,低头亲了口她的脸蛋,“小公主想杀谁?”
鳐鳐毫不客气,小手朝那群婆子一指。
魏化雨眯了眯狭长漆眸,“一群老奴,瞧着尖嘴猴腮、欺软怕硬,想来平日里没少干过恶事。死,也是应得的。”
说完,几瓣梅花脱手而出。
柔嫩的梅花瓣,在他手中就像是尖锐无匹的暗器,直接就洞穿了那几个婆子的咽喉!
她们保持着惊恐的表情,不约而同的捂住脖子上的血洞,纷纷跪倒在了血泊中。
魏化雨眼眸弯起,笑吟吟望向李秀缘等人:“想来诸位还要收拾府邸,朕与小公主就不多做叨扰了,告辞。”
说罢,揽着鳐鳐,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卢府。
徒留下一地尸体,与满园震惊的人。
良久后,卢明至才跺了跺脚,扶着侍从的手大骂出声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两个魏人,竟敢到我卢府大开杀戒!本官明日定要禀明圣上,治他们之罪!”
李秀缘把被尸体吓晕过去的卢金枝交给侍女,朝卢明至拱了拱手:“岳父大人放心,小婿定会联络谏官,共同参奏公主。”
卢明至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欣慰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过去是我与鹤笙看错了你,秀缘啊,你是个好的,从今往后,咱们翁婿在朝堂上定要联手,好好施展一番拳脚,可明白了?”
李秀缘低着头,唇角轻勾:“多谢岳父大人抬爱……”
……
卢金枝醒来,已是黄昏。
她哭着坐起来,见李秀缘正在房中临字,于是急忙奔过去抱住他的腰,“夫君!我今儿被吓到了,那魏帝竟然这样大咧咧就杀了人,真是太可怕了!”
李秀缘搁下毛笔,转身把她揽进怀中,“我已联系了朝中谏官,想来,圣上会还咱们公道的。”
卢金枝啜泣几声,余光忽然注意到一侧的菱花镜。
菱花镜内映照出的姑娘,面颊红肿,一头短发乱糟糟的,别提有多难看了。
可这丑陋的女人,竟是她自己……
她摸了摸短发,眼底现出浓浓的恨意,“都是凤樱樱,都是因为她,我才变成这个样子!早知道我就直接命人打死她了!”
她发狠般说完,才想起李秀缘还在这里。
于是那张狰狞的小脸瞬间化作温婉娇弱,软声道:“夫君,我刚刚一时气话,你莫要往心里去……我只是,只是有些怨凤樱樱,竟然唆使公主为她出头,连累夫君的名声……还有啊,我可是怀着夫君的骨肉呢,若一个不慎把我吓坏了,孩子出了事可要怎么办?难道是因为凤樱樱自己不曾怀过孩子,就因此嫉恨我,想要把我的孩儿也吓得小产?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……”
李秀缘笑了笑,轻抚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。
只是眼底,却薄凉得令人心惊。
他哄着卢金枝睡下后,便抬步离开寝屋,在屋檐下负手站定。
此时天光映雪,院中梅花开得极好。
一名侍女低着头捧药而来,恭敬地走到他跟前,对他福了福身子。
男人未曾偏头,“知道怎么做吧?”
侍女低声:“奴婢知晓。”
“去吧。”
侍女转身踏进了寝屋。
转身的刹那,却从宽袖中取了什么东西,悄无声息地放进药碗。
李秀缘仍旧站在屋檐下,独对黄昏的风雪。
半刻钟后,身后的寝屋里陡然传出瓷碗被打碎的声音。
紧接着,是女人痛苦的惨叫。
寒风骤起。
无数细小却尖锐的雪霰扑面而来,在男人白如瓷玉的面庞上刮出细微红痕。
他眯了眯那双总是淡雅温润的眸子。
眸子变得细长。
黄昏的光里,狭刀也似。
……
另一边。
鳐鳐和魏化雨乘坐马车,返回凤樱樱的家。
可尚未行至半路,宫里就来了人,态度强硬地请鳐鳐回宫。
小姑娘知晓定是皇兄要寻她麻烦了,只得不甘不愿地跟着来使往皇宫而去。
好在魏化雨说,倚梅馆的安姨亲自去照看凤樱樱了,倒是叫她放心不少。
来到乾和宫,小姑娘刚踏进寝殿,就听见一声拍桌子的声音。
小身子吓得抖了抖。
她抬眸,只见君念语沉着脸端坐在软榻上,因为刚刚拍桌子的缘故,小佛桌上的茶水都洒出来大半。
她知晓殴打朝廷命官乃是大罪,即便她是公主,却也没有网开一面的道理。
因此,她腆着脸上前,挽了宽袖给君念语斟茶,“说起来,皇兄的消息真是格外灵通呢,这才过了多久,皇兄就知晓卢府里发生的事儿了。可见皇兄英明神武,镐京城都在皇兄掌控之中呢。皇兄,来,喝茶!”
魏化雨优哉游哉地在软榻另一边坐了,一手托腮,好整以暇地笑看小姑娘献殷勤。
君念语对鳐鳐的殷勤无动于衷,“等到开春,便是你远嫁之时。仅剩的两个月,就不能给朕消停点儿?”
“可你不知道卢金枝他们把姨姨欺负成了什么样!我若再不护着点儿,姨姨她说不准就要死了!”
小姑娘“砰”一声,把茶壶重重掷到小佛桌上。
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呀!
君念语面无表情,“只要你有证据,朕自然可以为凤姨出头。只是你擅闯官员府邸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朕罚你去跪祖庙,你服是不服?”
鳐鳐攥了攥裙摆,垂着眼帘,“服,我怎么不服?你是皇帝嘛,你自然要为群臣考虑……我一个妹妹,算得了什么?”
看似服软,却分明心怀不忿。
她说完,赌气般抬步就要往寝殿外走。
恰在此时,小太监甩着拂尘匆匆忙忙奔进来,捏着嗓子道:
“大事不好了!皇上,李大人的夫人,她突然小产啦!”
鳐鳐一怔,问道:“哪个李大人?”
小太监抹了把汗,“回禀公主,就是户部侍郎李秀缘,李大人啊!”
一时,冲动第三集
“宗主,太上大长老!”
“风,风公子?”
风北玄淡漠道:“你们也说了,一元宗现状很好,那就一直这样维持下去,他人的说法和念头,最好不要去理会,更加不要去多想。”
“我是一个很念旧之人,所以,我会很清楚的记得所有的事情,千万不要让我,来找一元宗清算新仇和旧恨!”
“风公子放心,绝对不会!”
他们当然知道风北玄说的是什么,他们更加知道,为何昊天门成了五府主宰,而他一元宗,依旧只是原来那个样子,所以现在,他们绝不会有任何错误性的选择。
“那就好!”
风北玄转身就走,此次现身,只为抹去雷啸天的野心,让他从此安分老实的生活着,其余的,他也没办法可以办到。
“等一下!”
还未离开,便是听到了雷啸天的厉喝声。
那般声音,让风北玄眉头皱了一下,这雷啸天,应该不会这么的没有眼力劲吧?或者说,还是野心不变?
转回身子,问道:“有事?”
雷啸天甩开林沁,浮现出一个冷冽的笑容:“听你字里行间所说的话,想必,你很喜欢彩儿的,是吧?”
风北玄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如此看来,你是真的很喜欢彩儿了。”雷啸天笑了声,那笑容,越发的森寒:“不可否认,这么多年来,我夫妇对他们三兄妹,未曾有过照顾,甚至于,在很多人看来,我们对彩儿,更有些不近人情,说是无情
都也不为过,但是风北玄,你可别忘记,就算我不认她这个女儿,她都是我雷啸天的女儿,血脉亲情,永远都改变不了。”
“哪怕她死了,她也是我雷啸天的女儿。”
风北玄声音微微一沉,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对于雷啸天,他实在没有多少耐心,但是没办法,前者是林彩儿的父亲,很多事情,都只能隐忍着,想着林彩儿为自己的付出,风北玄都也不觉得,面对雷啸天的一切时
,已不认为那是隐忍,他要让林彩儿开心。
“嘿嘿!”
雷啸天冷笑了声,喝道:“我的意思很明确,儿女的婚姻,在于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,对于你,我们夫妇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你。”
“然后呢?”风北玄的声音,清冷了一些。他越是这样,雷啸天就笑的越加欢畅一些:“不说偌大的赵王国中,出色的年轻人太多,就算我一元宗内,应该都有不少,我们夫妇,会亲自给彩儿指一门婚事,让他们尽
快的完婚。”
“所以从此后,风北玄,莫要再来纠缠我女儿!”
风北玄清冷的笑道:“你要说的,就是这些了?”雷啸天冷漠道:“我知道你实力很强,就算一元宗所有的人加起来,都也不会是你的对手,你大可以带着彩儿一走了之,但是,没有父母的祝福,她的婚姻,绝不会幸福,
她会永远背负着这样的痛和你生活着,所以你觉得,她以后,会幸福吗?”
“还有你,强占他人之女,这个名声,应当不好吧?”
风北玄体内,杀机陡然浮现。
为人父母,好一个为人父母!
太戍峰上,林彩儿身子颤了一下。
“彩儿姐姐!”
杨雪掠来,将她抱在了怀中,感受着她的无力,杨雪心中一阵的心疼。
原以为,林彩儿是最幸福的,她有喜欢的人,哪怕很难在一起,可是,至少一直在陪伴着,感情会因为时间发生变化,谁也不会保证未来一定会如何如何。
现在才知道,原来,她一点都不幸福。
杨雪终于明白,为什么一定要回一元宗,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等待。
风北玄目光,越过雷啸天,落在林沁的身上,问道:“你的意思,也是这样?”
雷啸天喝道:“她是我妻子,自然和我心意相通。”
风北玄道:“你可以亲自告诉我,你也打算,这样的对待你女儿,是也不是?”
林沁沉默片刻,说道:“很多事情,其实都是不愿意发生的,可就那么的造化弄人,彩儿的爷爷,终究因为你,受了多年的苦。”
“虽然这不是你的本意,也是他错了,但无论如何,这是你出的手,相信,不管是谁,都不可能放过这一段往事。”
风北玄闻言,讥笑了声:“现在说话大有长进,不提什么为了一元宗,不在说什么大义之类的,改成理所应当了。”林沁脸色有所难看,但还是接着说道:“就算你和彩儿情投意合,俩情相悦,个中的这些事情,也是你们之间的天堑,无法逾越的过,与其这样,不如你们就此分开的好,
如此,也不让彩儿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风北玄道:“如若你的这番话,说在雷啸天前面,我会相信,这是你们为现实所不得不考虑的事情,可以感受到你们对彩儿的关心,然而!”
他冷冷道:“你扪心自问,你说这番话,当真是为了彩儿好?”
雷啸天喝道:“是不是为了彩儿好,那都与你无关,她是我们的女儿,就这一点,她就得听我们的安排。”风北玄轻轻一笑:“当年八极殿中相遇,原以为,你们会有所自省,也因为彩儿的陪伴,你们会认清楚自己,没想到,为一己之私,竟不惜,拿自己的女儿,去换所谓的荣
耀。”
“雷啸天,林沁,你们还真是一对好父母!”
“嘿嘿!”
雷啸天森笑道:“不管你说什么,有些事实,你都无法改变,你又能如何?”
“是啊,我的确无法改变一些事实,但,未必我什么都不能够做。”
风北玄淡漠道:“你们如此的不在意彩儿,那想必,一定会在意雷动兄弟,是吧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雷啸天夫妇神色一变。风北玄冷喝道:“宗主,派人,将雷动兄弟给我找回来,我倒要看看,面对俩个儿子的时候,他们是否还可以做到如此的无情,如若他们可以,那我也不介意,让雷家从此
无后。”
雷啸天厉声喝道:“风北玄,你敢?”
风北玄笑道:“那你可以赌一下,看我敢不敢!”
林沁道:“风北玄,你就不怕,彩儿会伤心,这一辈子,都会恨你吗?”
“现在,关心起彩儿会不会伤心了,你们不是一直,都将彩儿当成是工具的吗,如此,她伤心与否,很重要吗?”
风北玄冷然道:“就算她恨我一辈子,我也绝不会,让她这一生,都因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而不开心,我宁愿她恨我!”“至少她恨我,就会忘记了你们带给她的痛!”
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,任何形式的转载都请联系原作者获得授权并注明出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