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高音量!我根本听不懂你在唱什么!!
提高音量!我根本听不懂你在唱什么!!第一集
柳孟谦压根儿就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,一时间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
秋桂就那么瞅着他,忽然就笑了起来,也不说什么,就是笑。
柳孟谦先是愣,然后就是惊,再然后就是跟着傻笑。
笑了一阵才继续往前走,到了润王府外头,柳孟谦看了眼那块门匾,“到了。”
“是,到了,多谢柳公子送我回来。”,秋桂笑着福身。
“不必客气。”,柳孟谦微微一笑,看着她往润王府里头走,门都关上了,他才转身走了。
走了几步,边上没什么人,柳孟谦乐得跳了起来……
“小姐。”,小香和小玲见秋桂回来了,笑着福了福身。
秋桂一笑,“别拘着了,刚刚走回来的呢,好热,小香去给我拿些冰过的酸梅汁来吧。”
小香笑着应了,“是,奴婢这就去,小玲先替小姐更衣吧,小姐午膳想吃些什么?”
秋桂摆摆手,“不必了,在外头吃过了,就要酸梅汤,再来些水果。”
小香念叨着走了,心说小姐平日里可不怎么在外头吃的呢,今日这是怎么了?
大夏天的,真的是热,秋桂身上都出了一层汗。
小玲让人送了热水来,伺候着她擦了个澡,然后换了干净舒适的衣裳。
摘了为数不多的几样首饰,头发简单地披散在脑后。
小玲道,“这大热的天儿,小姐怎的自己走回来啊?芙蓉堂不是有车接送吗?”
秋桂坐在桌边喝茶,笑着道,“遇上一位故人,就一起吃了午饭,顺道自己走回来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,小玲点点头,“外头可是真热,要不然奴婢们还是跟着小姐去吧,给小姐打个扇子也好啊。”
这些下人都知道自己的本分,对主子也是尽心尽力的,这会儿见秋桂热成这样,小玲就觉得自己很没用。
秋桂一笑,“小玲啊,这都不要紧的,你们跟着我不必那么端着礼,知道吗?”
小玲嘟嘟嘴,“奴婢们心疼小姐。”
“哎哟,这可不必,出点儿汗就心疼了啊?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,大夏天的还要下地干活儿呢,那不是出一身的汗?日头毒的时候,皮子都要晒掉一层呢。”,秋桂笑着说道。
小玲可是以前李府的家生子奴才,从小就是在李府长大的,后来又是润王府。
每日干的活儿也就是这些了,这些年府里没主子,更是没吃过苦了,就是打扫打扫屋子之类的。
所以对她来说,根本理解不了被太阳晒掉一层皮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“小姐,这是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,秋桂喝着茶点头,“你们的王妃,也是这么过来的,知道吗?”
小玲更是震惊了,随即又点点头,“王妃和小姐以前可真辛苦呢。”
秋桂笑着斗了她一会儿,小香把酸梅汤和水果也拿回来了。
一壶酸梅汤,用冰冰过的,还有一盘子洗好的葡萄,一盘子切了的西瓜,都是用冰冰过。
秋桂这会儿热着呢,看着这几样东西就来了兴趣,“快拿来。”
提高音量!我根本听不懂你在唱什么!!第二集
媚颜、娇|喘被白若竹笑的十分尴尬,还是如花干咳了一声,瞪了二人一眼,他们才定下了心神,重新成了那副没事人的样子。
“主子说着最能磨练我们的心境。”如花开口说道。
白若竹收起笑容,“确实如此。”
天天被人叫那样的名字,还能忍的住,确实磨练心智。
直到白若竹离开,返回了客栈,还时不时的笑几声,尤其是想到媚颜的黑脸,还有娇|喘一副便秘的样子。
“主子,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亦紫一脸好奇的问。
白若竹支开了如花、美玉,悄悄跟众人讲了周珏的恶趣味,这下子不止是亦紫,就是剑七他们也都笑喷了。
“我太感谢主子给我起这名字了。”暮雨笑着说道。
惊雷飞快的看了他一眼,又急忙看了白若竹一眼,好端端的提什么主子。
白若竹注意到了惊雷的反应,还以为惊雷是怕她不高兴,也没多想什么。
“以后该怎么喊他们?就叫如花、美玉?好别扭啊。”暮雨嘿嘿的笑了起来。
“人家叫什么名字,你就按这么称呼吧。”白若竹说道
到了中午,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,好像要把整个城市冲刷一遍似的。
白若竹他们便窝在房里,看书或者研究阵法。
她跟亦紫研究的成效并不高,还没找到蚩尤当初的那个阵法,她总不能去问睿王本人吧?
一直到第二天,天空才终于放晴,但哪里都是一片泥泞,出门十分不便。
白若竹只要继续待在校园里晒太阳,没事再指导指导小蹬蹬的拳法,天晚后就早早睡下了。
当晚江奕淳又寻了过来,照样是叫了惊雷出去,这一次他来的更快,走的也更快,因为已经不用打手势,惊雷就明白他的意图了。
“你跟若竹说了吗?”江奕淳冷着脸问道。
“没,下雨都不好出门,怎么说去打听你的消息?”惊雷反问道。
江奕淳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,说:“算了,你过几天再说吧,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“主子,你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,路上还有九黎族的男人对夫人献殷勤。”大概是怕主子误会,惊雷又急忙说:“不过夫人把他赶走了。”
江奕淳想说,你劝夫人找个合适的人吧,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,他一想到若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就难道的要发狂,但他却希望自己死后,她能重新找到属于她的幸福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冷冷的撇下了这句话,就飞身离开了。
惊雷觉得有些失望,主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。
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,不想一个身影发疯似的冲了过来。
他吓了跳,来人正是只穿了一身亵衣亵裤的白若竹!
“是不是有人来了?是不是阿淳?”白若竹抓住惊雷的袖子,焦急的喊了起来。
“夫人,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惊雷脊背上泛起一层冷汗,夫人察觉到什么了。
“你跟我说实话,否则你跟暮雨一起滚!”白若竹气的吼了起来,身后剑七赶到,担心的上前说:“主子我们回去再说,外面容易暴露我们了。”
剑七扶住了白若竹,随即扭头狠狠的瞪了惊雷一眼。
惊雷跟上去,低声说:“我刚刚觉得有人才追出来,但什么都没看到,大概是我的错觉。”
白若竹没说话,她心里乱乱的,刚刚是阿淳吗?他为什么躲着她?
一会儿工夫,三人重新回了院子。
“你一向话少,本该解释不清楚的,但我瞧着你说的如此利索,那番话是旁人教你的吧?他是谁?”院门一关上,白若竹就问道。
惊雷打了个冷颤,急忙说:“没有,属下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?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!”白若竹说完气愤的朝惊雷揣了一脚,惊雷也不敢躲,被踹倒在了地上。
屋里小蹬蹬被吵醒,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叫着:“娘,娘你在哪里?爹,我爹呢?”
白若竹心酸,对惊雷说:“待会再来说你!”
她快步进屋,哄着蹬蹬睡觉,也让自己心境慢慢平静下来。
刚刚如果真的是阿淳,惊雷便怎么也不会说了,可如果是阿淳,他又在躲什么?
她越想越头痛,想起她和阿淳的种种,更加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最后,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第二天早上,她还是被儿子叫醒的,等洗漱接受,她刚一屋门,就到了惊雷跪在院中,看他摇摇欲坠的架势就是一夜未睡,甚至一直跪着。
白若竹本来有些气愤,不想理会惊雷的死活,但想想他如果腿跪坏了,岂不是可怜?
“你去休息吧。”白若竹无奈的说道,她知道惊雷老实,但也不至于这么跪地不起,也只能是惊雷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白若竹,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。
看来惊雷隐瞒了一些事情,会跟阿淳有关吗?
惊雷不想起来,白若竹朝暮雨使眼色,没心没肺的暮雨去拉惊雷起来,嘴里还嘟囔道:“我说了吧,夫人不会让你跪的,你就是死脑筋,腿跪坏了,还怎么为夫人尽忠?”
惊雷也不跟他反驳,对白若竹说:“请夫人责罚。”
“你起来吧,我可不敢罚你。”白若竹还有气,说完转头就走了。
如花和美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还偷偷说白夫人挺严厉的,后来看到惊雷自己起来去休息了,才知道是惊雷犯了错,他自己领罚的。
随着雨过天晴,城中也传开了新的消息,就是福安公主的驸马唐枫要召开诗文大会,希望京中文士都能参加。
这一消息激起了千层浪,京中的人很快分成了三派,一派人说唐枫是丹梁国的人,又是驸马,怎么能这般抛头露面?另一派说唐枫是状元出身,定然文采风流,十分的不凡,能为承水国做贡献自然是好。
最后一派则是年轻的文人们组成,他们都商量着要不要去参加,参加了都有什么好处,甚至参加了会不会打响自己在京中的知名度,以后入仕也方便一些。
提高音量!我根本听不懂你在唱什么!!第三集
不多时,阿七终于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,树下靠着一只斑白色的马,马下站着一个少年,少年穿着由紫白蓝几种颜色布料拼剪在一起的异彩缤纷的服饰,脖子间还挂着一个白银色的锁扣铃铛,他抬头看过来时,铃铛叮咚响了起来,阿七便飞到了他头上盘旋。
数暖盯着他看了好久,嘴角微微地上翘,很快浮现了浅浅的梨涡,向他打了个手势——
她把小手握成了一个小圆圈,放到眼睛面前,再放大了拿出去,很利落的一个动作。
少年无动于衷地看着她。
数暖:“北城很危险的,你走吧。”
少年还是看着她没说话,少年的眼睛生得很是清透,直直地看着她时,像是被驻进了一汪干干净净的清泉,毫无波澜。
数暖走到了他面前,很孩子气地在一块岩石坐了下来,轻轻晃了晃小脚,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,鞋尖碰着鞋尖,玩了一会,吸了一下鼻子说:“御林书院有个叫纪太傅的,他今天问了我些问题,之后我便被人绑架到这里来了,你又出现了……他们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怀疑我吧。”
数暖说这话时,眸子还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鞋尖,好像对此也并没有多大的心里起伏。
可她并不傻,把许多事情都看得通透。
那个蒙面男子,若真的想对她做什么,不会一直迟迟不动手,他一直都在等待时机,最后拿刀吓唬自己,也是为了引出来人吧。
少年终于开口,很清晰直白地声音:“公主,走。”
数暖抬头看了看他,看着他好一会,又慢慢地垂下了头,轻轻地摇了摇头,“青国没了,南朝暗藏凶机,阿娘已经在南朝殁了,我不想出事,我要好好活着。”
少年冰冷着一张脸启唇:“回北蛮。”
数暖看着他,很冷静地幻灭他:“北蛮无猛将,迟早也会被北国拿下,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国破家亡。”
少年忽然转身上马,“阿七走。”
数暖没有拦他,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上马,阿七徘徊在她和少年之间,不知所措。
少年便扭头回来,盯着她说:“那个人,不会一直对公主好的!”
数暖眼睫微动,抿了抿小嘴,轻声说:“他对我好多久,我就对他好多久。”
少年更气了,清亮的眸子犀利起来,“他又不是阿澈!”
那语气,就好像是在为他口中的那个“阿澈”抱不平。
数暖双眼盯着他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过了许久,她才垂下了头说:“我知道。”
数暖从岩石站起来,抬头看着马上的少年,“九轩,你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?”
九轩扭开头望向别处,脖间的铃铛叮咚响。
“你若是记得,就离开这里。”
九轩一脸冷酷:“阿七!”
阿七扑梭梭着翅膀重新回到了九轩头顶上盘旋着,一边忍不住扭头去看数暖,可下一刻,九轩已经骑马离去。
数暖一直看着九轩他们离开,直到在视线里消失,她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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