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濑,朝向这边
百濑,朝向这边第一集
车上。
薄承勋打开阮若水送他的背包。
看到里面装着的瓶瓶罐罐眼底露出惊讶的神色。
每个瓶子上她都有备注药名及疗效,只是这药名有些偏古武风,全是金创药,辟毒丹,复原丹,辟谷丹,凝香粉什么的。
作为薄家继承人,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,更明白它们的重要性,只是他没有想到阮阮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东西交给他,甚至都没有多嘴的嘱咐过一句,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一旦露面意味着什么?
见他面色凝重,陈武忍不住打趣道:“少爷,阮小姐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,让你忽然就变了脸色?”
“没什么!”
薄承勋神色淡漠的拉上背包拉链。
他微侧着头看向窗外。
思绪悄然飘远。
他是在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能人异士的存在的。他们大多数都在为他们的国家卖力,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不仅如此,薄家的暗卫也有这样的人存在,但他没想到阮阮竟然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。
他之前就觉得阮阮有秘密,现在看来这就是她的秘密。
之前他以为她是不相信他才不肯告诉她,却没想到她一早就将他的秘密拿出来和他分享了,只是那时的他不知情罢了。
阮阮呀!
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?
薄承勋的这些想法,阮若水是不知道的。
她只知道空间的存在和他的安全比起来不足微道,至于这么做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,她压根就没想过,她只想要他好好的。
阮若水送走陶老爷子他们以后,刚想回酒店就看见秦云峰站在不远处望着她。
她脚步微顿,很快便恢复了正常,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经过。
“阮阮!”秦云峰忽然抓住她的手。
“松手!”
阮若水低头看向被他抓住的手,眼睛里划过一抹厉色。
“阮阮,我想和你好好聊聊。”秦云峰沉声道。
“松手!”
阮若水声音加重了几分,锐利的眼神犹如刀刃般刺在秦云峰的脸上,让他下意识的松开手。
“你想和我聊什么,你觉得我们之前还有什么好聊的?”
阮若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,身体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同他的距离。
秦云峰道:“我觉得你对我对你陈阿姨及菱菱都有些误会。”
“呵!”
阮若水冷笑声,双手环在胸前,嘲讽的望向秦云峰。
“秦云峰,你有听过一句话吗?”
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,秦云峰眼底划过一抹恼怒。
他不耐烦的问道:“什么话?”
阮若水唇角微微上扬,一字一顿道: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”
秦云峰陡然抬头看向她咬着牙道:“阮若水,我是你爸,不管我对你做过什么,我始终都是你爸,你跟我说话客气点!”
“行了,你就别和我兜圈子了,说说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阮若水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说教。
她倒是想对他说话客气点,可他有跟她客气过麽?
“我命令你退出这次的英语竞赛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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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濑,朝向这边第二集
上洼村,马乐家中。
此时马乐正坐在家中的桌子上,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。感受到入口的辛辣,马乐立刻开始了激烈的咳嗽。
马乐与马力不同,马力好酒如命,家中也珍藏了许多的好酒。可马乐从小就滴酒不沾,若不是今日心情实在忧郁,他也不可能独自饮酒。
“哎,乐儿。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,你两个哥哥都是咎由自取,你何必为这些事情劳神?”马乐的母亲马老太,坐在门口唉声叹气的说道。
“娘,你怎么能帮那个周茂说话?周茂不仅把我的两个哥哥都送进了监狱,昨天还在大庭广众下收拾了我一顿。若我真是我下的毒也就算了,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干!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!”
或许是不胜酒力,马乐此时的脸庞已经通红,可他眼中的憎恨,却丝毫不减。
曾经马乐家中经济条件在上洼村是首屈一指,其主要原因马老太有个当警察的儿子。盼星星盼月亮,好不容易她的儿子回到了镇上,还当上了所长,可却被周茂送进了监狱。
这也让马家的经济条件急转直下,若不是家里还有些余粮,恐怕会被活活饿死。
每当想起这些事,马乐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心中对周茂的憎恨,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周茂,只能忍气吞声。
马老太沉默了一会儿,虽然她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非常不满。但不可否认,她心里确实对周茂有些怨气。
“算了,周茂不是托人送了十万块钱吗?就当是给我们的补偿吧。”马老太叹息道。
听完马老太的话,马乐眼中的怨气非但没有减小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流浪狗,周茂不高兴就揍他一顿,高兴了就赏他点钱财。年少气盛的他,怎能忍受如此的羞辱?
“妈!你不必劝我了,这事我跟周茂没完!”马乐有些稚嫩的脸上出现了许多狰狞之色。
“乐儿,你听为娘一句劝,我们真的斗不过他。你大哥跟二哥都已经进去了,难道你想留下我孤寡一个老人吗?”马老太痛心疾首的说道。
她也不知道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好好的一个家,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散了。
马乐是个孝顺子,听到马老太的话,心中莫名一酸。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男性,若他也跟着进去,那家中就只剩下马老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。
经过上次的事情,上洼村的村民对马老太一家本就有些不满,马乐不敢想象,若是自己不在母亲的身边,母亲会遭受怎样的困境。
“可是娘!今天我收到朱河的通知,他告诉我以后都不用去修路了,他明显在防着我!”
马乐再次往口里灌注了一杯白酒,这种被人被人不停怀疑的滋味,让他非常的不爽。
“啊?”马老太听罢,心中大惊。如今修路是她们母子俩唯一的收入来源,虽然周茂送来了10万块,但马老太早已将大部分的钱都送去了镇上,想让大儿子跟二儿子在里面过得舒服点。
“这周茂实在是欺人太甚!不行,我就算豁出去这老脸不要,我也要去找他理论理论。”马老太拄着拐杖起身,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马乐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情,周茂为什么要开除他。
马老太不知道的是,开除马乐是朱河自己的决定,他觉得马乐始终是一个隐患,还是早日解决为妙。
“娘!咱们能不去丢这个人吗?”马乐一把抓住了马老太的胳膊,语气中有些祈求。
最近发生的事情,已经激起了马乐的傲气。
他如今宁愿饿死也不想,再去找周茂讨生活。若不是为了母亲着想,他连周茂送来的10万块都不会要。
马老太浑浊的老眼中,溢出些许泪水。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抱着马乐高声痛哭。
母子俩的痛哭声,吸引了上洼村的村民。
“砰。”
马乐家中的大门被人用力踹开,随即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冲了进来。
“郑屠夫,你想干什么?”
马乐冷声质问,身体一晃便挡在了马老太太的身前,他感觉郑屠夫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善。
郑屠夫狰狞一笑,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屠刀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你们刚才说的话已经被我听到,实话告诉你们吧,如今周茂打算将诊所建在上洼村的边境,既然你们想对付周茂,那就是与我们上洼村所有的村民为敌!”
郑屠夫的文化不高,但他也知道健康的重要性。而且那块空地被周茂以每年10万的租金租下,他也可以分不少钱。
一想到可以将马老太以及马乐,扭送到周茂面前邀功,郑屠夫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。
“老郑,你无耻!”
马老太被气的浑身颤抖,手中的拐杖不停的敲击地面。
这郑屠夫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,曾经马力还是村长的时,郑屠夫隔三差五的就会给马老太送来许多猪肉,眼见马家势微镇,郑屠夫又立即来落井下石。
对于马老太的话,郑屠夫不但不感觉羞耻,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,嬉笑道: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你们马家得罪了周茂,肯定不会有好下场。既然迟早都会被周茂收拾,那不如念在我以前给你们送了那么多猪肉的份上,赶紧随我去见周茂吧!”
就算身处上洼村,郑屠夫也听过周茂从不亏待自己人的传言。只要将马老太母子俩送到周茂面前告状,那肯定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。
马乐深吸了一口气,他知道凭借自己完全没办法阻拦郑屠夫,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周茂羞辱,只好妥协开口:“郑叔,家里面还有一万多块钱,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母子俩,我可以将这些钱送给你。”
“儿啊!这可不行!这可是家里面唯一的钱财,若是给了他,我们母子俩非饿死不可!”马老太大声惊呼。
马乐苦涩一笑,他指着邓屠夫说道:“娘,这人明显就是为了钱才来的。周茂送我们十万块钱的事情,他肯定早已知晓。”
郑屠夫赞赏的看了马乐一眼,并没有否认他有这方面的打算。
“张乐,你小子还算聪明,但不要以为一万块钱就可以把我打发了。我要的也不多,周茂既然给了你们十万,你只要分我一半,那这事儿就算了!”
百濑,朝向这边第三集
一离开平幽城,易瑶便差人递信儿,想要晚间停泊的时候面见。
多半是关于齐国商贸的事情,邵玉便允了。
望县的行船伙计对这依水河道的情况还不熟悉,不敢夜行。幸好平幽城与齐国之间早有通航,每夜都可以有落脚之地。不必像万通码头与依水粮仓之间那样,落脚的码头都是望县这边提前修好的。
甲板上点亮了好几盏气死风灯,楚伯阳与邵玉吃完晚饭,便去别的船上巡视。邵玉这才吩咐人,将早已在码头上等候的易瑶接上船。
“拜见夫人!”易瑶行止便像其他人一般,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,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亲昵。
邵玉便笑道,“瑶瑶,怎的这就生分了?快过来坐!”
易瑶笑着起身,走到邵玉对面准备好的绣凳边端庄地坐下。
“夫人,听说……他留在平幽城了?”
邵玉轻笑,“怎么?是不是后悔与他和离了?平幽城是邵家的天下,他留在那里可比留在望县更舒服。”
易瑶微微羞红了脸,轻声说道,“我早都猜着了!他在望县只是主公的内弟,望县的风气又不许走裙带关系,他早觉着不受用呢!大哥又走了,在平幽城他便是独此一家的太子爷,说不定直接就被扶上国主之位了!”
邵玉微微有些诧异,“这么说,此次齐国之行,你早就准备好自己一个人单干了?和离也是早有准备?可以啊瑶瑶,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勇有谋啊!”
被她这么一通夸奖,易瑶本来有些忐忑的心思便终于踏实了。她微笑着叹了一口气,“唉……我们夫妻多年,他是什么样的人我……其实早就看穿了!”
“瑶瑶,我发现你看穿的人不止是他啊!”邵玉凝视着她,“似乎你对望县也很有想法啊!”
甲板上安静得落针可听见,易瑶迎着邵玉的视线,鼓起勇气说道,“我在望县这些日子看得仔细,望县之风前所未有,夫人和主公都不是护短的人。你们连国公爷都不怕,怎么会为了他坏了管委会的规矩?”
哟!邵玉心里微微一震,重新打量起面前的易瑶,有必要重新评价一下。
易瑶看上去比初到望县时瘦削,面色发黄,连头发稍都枯黄了。只是坐在那里专心谈话的模样,精神看上去倒还可以。
“瑶瑶,一个女子要做成点事,哪怕是在望县,也还是不容易呢!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,你放心,只要你需要,我一定会支持你的!”
“多谢夫人!”易瑶感激说道,这才说出来意,“此去齐国,我需要独自去与人谈生意。但是,我身边只有掌柜和伙计,没有得力的侍卫,不知夫人能否暂借我几人用,我会尽快招募新人的。”
“哦!原来是这事啊,好说!我会马上安排的。”邵玉爽快地答应了。
正事谈完,邵玉便请她尝尝今年的新茶,顺便闲聊几句。说实话,对于易瑶的和离,邵玉多少还是有些诧异——毕竟,她早应该习惯这个社会的风俗,明明邵家还是绝对的靠山,她怎会如此坚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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